温迪驾车载着我们驶往普拉兹堡。车最后停在一栋维多利亚式的3层小楼的车道上,温迪说:“到家了。”这栋漂亮的小楼就是我初到美国的落脚之地。
温迪是一位单身母亲,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。10岁的大儿子罗伯特是她与第一任丈夫所生,我曾在暂居的小楼见过那位英俊帅气的警察,他是特意过来为儿子找一双球鞋的。6岁的小儿子凯文和女儿,则是她和第二任丈夫所生。
普拉兹堡居民的休闲方式丰富多彩,包括赌赛马。温迪讲起“马经”来兴致勃勃、头头是道,她还曾怂恿我妻子买赛马的彩券。不过我清楚,温迪赌马只是一种游戏,并非以赢钱为目的。
温迪把她的小楼借给我们住,却不收房租。见我有点不好意思,她就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,请我每隔两个星期替她修剪一下前后院草坪。
事实上,温迪的父母都是从牙买加移民美国的白人,但她却具有美国人的优点:热爱生活、热爱运动,乐观、好客,喜欢接纳新事物,也懂得随遇而安。我从来没有听温迪抱怨过婚姻的不幸,她总是那么开朗活泼,又是那么善解人意。
我们居住在她那栋小楼达半年之久,她从未打扰过我们。为了我们生活方便,她特意给厨房换上了新式电炉。托付我替她割草后,她也总是悄悄地给割草机灌满汽油。
当我们一家决定离开时,温迪提前一天赶来为我们送行。不想让告别显得太伤感,她只是跟我们轻轻地握手拥抱,并祝福我们:“ Good Luck!”
一晃20年过去了,我仍然很怀念温迪。温迪,你现在一切都好吗?